第51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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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51 章
“樂意，我是極樂意的。”小央非常懇切地看著宋顧二人，她逃避害怕了十年。
她此刻想什麽都說出來，仿佛這樣做，她能從中汲取漸失的勇氣。
小央不由自主想要親近這位勇敢穩重的宋姑娘，她伸手想要握住嵐英放在桌面上的雙手。
卻被顧蘭君眼疾手快攔住，遭到其嚴厲警告：“你在男子體內，莫對女子動手動手腳，再忍不住，你就離魂，我自會幫你傳達話。”
宋嵐英抽回手，冷然道：“小央，你就在裏面說吧，方便。”
顧蘭君心中一刺，“這是嫌棄他麻煩？”
正欲追問時，卻看見她身子微側，正面傾向清流小師傅。
他們三人坐在圓桌前，顧蘭君特意插足中間，將她二人隔開。
因此嵐英與小央呈面對面的位置，而他則在嵐英身邊，隔開二人。
本以為這是個絕好的位置，如今嵐英微微一側，倒形成他被排斥在二人之外。
顧蘭君再沒了鬥志的精力，如鬥敗的公雞，耷拉著坐在旁邊，一言不發聽著他們交流。
小央看向遠方，十年來第一詞由頭至尾回憶這樁噩夢。
十年前，小央躲避旱災跟隨爹娘逃亡錦城尋找生路。
哪知進了城，一個不註意松開娘親的衣袂，不一會她被人潮裹挾著，與母親徹底分開。
她大叫，卻淹沒在嘈雜中；往回走，卻被人流擠得四處游蕩。
她哭著往前走，手腕突然被人拉住，大力拔出人群。
她看見拉著她的人是一個面黃肌肉，眼冒綠光的婦人，她悄悄命令她：“現在起你是我女兒，不許說話。”
小央才不想認別人做母親，哭著反抗，“我才不要......”
黑乎乎的手死死蓋住她的嘴，婦人面露兇相，咬著牙呵斥她：“蠢貨，我帶著你去吃米粥。”
小央已經許久沒好好吃飯，聽到米粥，口裏立馬生出甜味。
“我想叫父親母親一起吃。”她央求婦人幫她找爹娘。
婦人的雙眼閃動了一下，面相不覆恐怖，“你爹娘早在那了，到時候陪我領完米粥，你自去找他們就是。”
跟著婦人，便能與爹娘團聚，還能吃上米粥，小央牽著婦人的手，乖乖跟她走了。
被婦人抓著的手很痛，骨頭都要錯位了，她人小在人群中根本邁不開腳，算是被婦人生拉硬拽出人群，擠到施舍米粥的桌前。
“好心人多給點吧，我與小女餓了有十天了。”婦人把小央扯到身前，賣慘。
施粥的人是個男子，眼皮一放，居高臨下審視枯瘦如柴的小央，兩眉一皺，擡起的木勺子放回碗中。
“幼童不給。”
婦人急了，兩手捧著小央的臉，左右展示給男人看：“大人你看看，我這孩子瘦臉上都沒肉了。”
那男人用木勺猛力敲打粥桶，一臉橫肉，“不給就不給！再說你也別吃了。”
婦人不敢再造次，低聲下氣求饒：“不給不給，一個小孩少吃一頓餓不死。”
她接過米粥，被另一名男子圍住，強硬說道：“只能去室內才許吃。”
他們來到一個大棚前，男人也只讓婦人進去，不讓小央進去。
小央巴巴地跟在婦人身邊，仰頭看著比她高許多的男人，黑壓壓的看不清樣子，像是吃人的怪物，她嚇得躲在婦人身後。
“大人，我不給她吃，讓她進去等我也不行嗎？”婦人有怒不敢言，端著米粥的手緊了又緊。
“不行！在拖延你也別吃了！”男人很是不耐煩，伸手要去奪碗。
婦人沒法，把碗護在懷裏，苦苦央求：“大人，我錯了，你別惱，我這就告訴孩子讓她等著。”
說著她立即蹲下，轉身對小央使眼神，無言地說出：“快喝。”
小央一楞，明了後立即把嘴張開，粥便懟到她嘴裏，瓦碗瓷邊重重撞到牙齒上。
熱粥倒滿她的嘴，害怕男人會讓她吐出來，囫圇吞下肚，連味道都沒來得及嘗。
吞下後，眼前一花，胸口的衣服被抓住提起來，小央呼哧呼哧艱難呼吸。
只聽男人罵了一句，打開門隨手將小央丟進屋裏。
她摔在地上，骨頭撞散得痛，隨後婦人也被丟進去。
婦人一頭霧水，弄不清這個男人為何突然變得殘暴。
她倉皇看向四周尋求幫助，卻發現周圍全是暈死的人，無一例外都是衣衫襤褸的災民。
小央和婦人大叫救命，卻發現發不出一絲聲音，站起來逃跑，卻發現雙腿無力，沒一會兩人失去意識。
等在醒來，他們已經在黝黑的石洞裏。
兩個人都嫌擁擠的牢房，關押了二十幾個人，每個人只能縮手縮腳坐在地上休息。
婦人一直對小央心存愧疚，如果不給她那一口粥，她就會逃過一劫。
小央早已麻木，聽了婦人說的話不知該做什麽反應。
她已經很久沒長久的睡過一覺了，她腦袋發脹，石窟裏時時充斥著嚎叫，在這裏叫天天不應，叫地地不靈。
沒有陽光，不知是何時。食物是綠得發黑發臭的湯飯，難以下咽，卻又不得不忍著嘔吐，吞下肚子。
沒過多久，所有人開始喊火，火，火，他們要被燒死了。
小央沒忍住痛，沒多久便活生生痛死了。
她的魂魄飛出來，沒了痛感，傻傻地看著一眾人發狂，身體被抓撓得鮮血淋淋。
狹窄的屋裏，幾十個人撞來撞來，頭破血流，沒過多久人就死了大半。
死去的人被丟進勞前的深坑裏，一下子便填滿底部。
帶她來的婦人還活著，卻又好像死了，嘴裏含混不清說話，終日站著。
這種怪異非人的手段，簡直就像是淘汰普通人，留下最毒最有用的。
宋嵐英無論如何也想不出，如此陰毒兇險的手段出自於傀儡教。
她餘光覷見顧蘭君，他一動不動坐在位置上，不知在想什麽。
她收回視線，繼續聽小央講話。
很快，剩下的一批人身體急速腐爛，腐爛的肉如流水一般掉落，不一會就剩下皚皚白骨。
小央看著腐肉留下來，露出白骨，那些人一聲嚎叫都沒有過，異常平淡。
就這樣關押了一百多人的牢房變得寬闊，一個人也沒有了。
她蜷縮在婦人的屍骨邊，不知自己該去哪。
即便是成為幽魂，她仍舊感受著痛苦，尖叫嚎哭，逃不出這個煉獄般的石窟。
恍惚時，牢房又填滿了人。
這次她見到一開始她們是如何出現在這石窟裏，暈倒人醒來，不安地求饒，忍著嘔吐吃下綠色湯飯，陷入癲狂地抓撓身體。
只是這次有點不一樣，他們會塗抹血漿在活下來的人身上，腐爛會慢下來，但並不能維持多久。
後來，這一百多人又全都死去。
這次輪到給石窟的主人發怒，他抓耳撓腮質問空氣，為什麽失敗。
他把石窟裏所有東西都砸了，才冷靜下來。
石窟再次被災民填滿，這次剩下十個人時，石窟主人帶著這些人離開了，石窟也被一把火點燃，徹底封住。
恍恍惚惚不知多久過去，她離開石窟四處游蕩，後來遇見清流，於是便一直與他待在一起。
“小央，你還記得石窟主人長什麽樣嗎？長相特征，身量多高，看著年齡幾許？”
只要知道這個是誰，她便是真正觸到當年真相的邊緣。
是誰策劃？
背後之人是誰？
他們有何目的？
宋嵐英血液開始沸騰，額角突突直跳。
“你要知道那人長相做什麽，抓住他嗎？官府和武林已經介入調查，我們尋常百姓就不要摻和。”
宋嵐英難以置信看向顧蘭君，他異常平靜地直視他，言語不是疑惑，而是肯定的決斷。
她收回視線，激動的心虛霎時降至最低點，隨之嘲弄的一笑。
她太得意忘形，竟然差點就暴露了，“只是好奇而已，老話說相由心生，手段如此殘忍，這人是不是一副禽獸樣。”
“既然官府已經開始調查，而小央又是當年親歷之人，如果官府能通過小央的描述，加快速度找到當年的主導人，為十年前三百條無辜百姓報仇，將壞人繩之於法，這難道不好嗎？”
宋嵐英冷靜反問他，將自己的私心隱藏。
顧蘭君一時語噎，無措回道：“是我的錯，我以為你要去親自抓那個人。你的身體恢覆還要很久，這種危險的事有官老爺出馬就好了。”
他小心翼翼觀察嵐英的神情，雖然一拍平和，可是她的話語很是強硬，一字一句都在戳刺他。
他害怕了。“你在責怪我嗎，認為我是一個冷酷之人，自私無情。”
“你誤會了，我知道你是擔心我。”宋嵐英微微一笑，很是善解人意。
胡說，嵐英在作假，皮笑肉不笑，眼裏沒有一絲溫情。
顧蘭君心梗，感到委屈。
“小央姑娘，還請說說石窟主人長什麽樣，我代為傳達，讓官府早日抓到罪魁禍首。”顧蘭君無心在外人面前，展現真實的想法，幹脆遂了嵐英的想法。
宋嵐英轉眼，看著小央，淡然一笑，“小央姑娘，你放心說吧，顧公子會幫你傳達的，會選擇不暴露任何人的身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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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樂意，我是極樂意的。”小央非常懇切地看著宋顧二人，她逃避害怕了十年。
她此刻想什麽都說出來，仿佛這樣做，她能從中汲取漸失的勇氣。
小央不由自主想要親近這位勇敢穩重的宋姑娘，她伸手想要握住嵐英放在桌面上的雙手。
卻被顧蘭君眼疾手快攔住，遭到其嚴厲警告：“你在男子體內，莫對女子動手動手腳，再忍不住，你就離魂，我自會幫你傳達話。”
宋嵐英抽回手，冷然道：“小央，你就在裏面說吧，方便。”
顧蘭君心中一刺，“這是嫌棄他麻煩？”
正欲追問時，卻看見她身子微側，正面傾向清流小師傅。
他們三人坐在圓桌前，顧蘭君特意插足中間，將她二人隔開。
因此嵐英與小央呈面對面的位置，而他則在嵐英身邊，隔開二人。
本以為這是個絕好的位置，如今嵐英微微一側，倒形成他被排斥在二人之外。
顧蘭君再沒了鬥志的精力，如鬥敗的公雞，耷拉著坐在旁邊，一言不發聽著他們交流。
小央看向遠方，十年來第一詞由頭至尾回憶這樁噩夢。
十年前，小央躲避旱災跟隨爹娘逃亡錦城尋找生路。
哪知進了城，一個不註意松開娘親的衣袂，不一會她被人潮裹挾著，與母親徹底分開。
她大叫，卻淹沒在嘈雜中；往回走，卻被人流擠得四處游蕩。
她哭著往前走，手腕突然被人拉住，大力拔出人群。
她看見拉著她的人是一個面黃肌肉，眼冒綠光的婦人，她悄悄命令她：“現在起你是我女兒，不許說話。”
小央才不想認別人做母親，哭著反抗，“我才不要......”
黑乎乎的手死死蓋住她的嘴，婦人面露兇相，咬著牙呵斥她：“蠢貨，我帶著你去吃米粥。”
小央已經許久沒好好吃飯，聽到米粥，口裏立馬生出甜味。
“我想叫父親母親一起吃。”她央求婦人幫她找爹娘。
婦人的雙眼閃動了一下，面相不覆恐怖，“你爹娘早在那了，到時候陪我領完米粥，你自去找他們就是。”
跟著婦人，便能與爹娘團聚，還能吃上米粥，小央牽著婦人的手，乖乖跟她走了。
被婦人抓著的手很痛，骨頭都要錯位了，她人小在人群中根本邁不開腳，算是被婦人生拉硬拽出人群，擠到施舍米粥的桌前。
“好心人多給點吧，我與小女餓了有十天了。”婦人把小央扯到身前，賣慘。
施粥的人是個男子，眼皮一放，居高臨下審視枯瘦如柴的小央，兩眉一皺，擡起的木勺子放回碗中。
“幼童不給。”
婦人急了，兩手捧著小央的臉，左右展示給男人看：“大人你看看，我這孩子瘦臉上都沒肉了。”
那男人用木勺猛力敲打粥桶，一臉橫肉，“不給就不給！再說你也別吃了。”
婦人不敢再造次，低聲下氣求饒：“不給不給，一個小孩少吃一頓餓不死。”
她接過米粥，被另一名男子圍住，強硬說道：“只能去室內才許吃。”
他們來到一個大棚前，男人也只讓婦人進去，不讓小央進去。
小央巴巴地跟在婦人身邊，仰頭看著比她高許多的男人，黑壓壓的看不清樣子，像是吃人的怪物，她嚇得躲在婦人身後。
“大人，我不給她吃，讓她進去等我也不行嗎？”婦人有怒不敢言，端著米粥的手緊了又緊。
“不行！在拖延你也別吃了！”男人很是不耐煩，伸手要去奪碗。
婦人沒法，把碗護在懷裏，苦苦央求：“大人，我錯了，你別惱，我這就告訴孩子讓她等著。”
說著她立即蹲下，轉身對小央使眼神，無言地說出：“快喝。”
小央一楞，明了後立即把嘴張開，粥便懟到她嘴裏，瓦碗瓷邊重重撞到牙齒上。
熱粥倒滿她的嘴，害怕男人會讓她吐出來，囫圇吞下肚，連味道都沒來得及嘗。
吞下後，眼前一花，胸口的衣服被抓住提起來，小央呼哧呼哧艱難呼吸。
只聽男人罵了一句，打開門隨手將小央丟進屋裏。
她摔在地上，骨頭撞散得痛，隨後婦人也被丟進去。
婦人一頭霧水，弄不清這個男人為何突然變得殘暴。
她倉皇看向四周尋求幫助，卻發現周圍全是暈死的人，無一例外都是衣衫襤褸的災民。
小央和婦人大叫救命，卻發現發不出一絲聲音，站起來逃跑，卻發現雙腿無力，沒一會兩人失去意識。
等在醒來，他們已經在黝黑的石洞裏。
兩個人都嫌擁擠的牢房，關押了二十幾個人，每個人只能縮手縮腳坐在地上休息。
婦人一直對小央心存愧疚，如果不給她那一口粥，她就會逃過一劫。
小央早已麻木，聽了婦人說的話不知該做什麽反應。
她已經很久沒長久的睡過一覺了，她腦袋發脹，石窟裏時時充斥著嚎叫，在這裏叫天天不應，叫地地不靈。
沒有陽光，不知是何時。食物是綠得發黑發臭的湯飯，難以下咽，卻又不得不忍著嘔吐，吞下肚子。
沒過多久，所有人開始喊火，火，火，他們要被燒死了。
小央沒忍住痛，沒多久便活生生痛死了。
她的魂魄飛出來，沒了痛感，傻傻地看著一眾人發狂，身體被抓撓得鮮血淋淋。
狹窄的屋裏，幾十個人撞來撞來，頭破血流，沒過多久人就死了大半。
死去的人被丟進勞前的深坑裏，一下子便填滿底部。
帶她來的婦人還活著，卻又好像死了，嘴裏含混不清說話，終日站著。
這種怪異非人的手段，簡直就像是淘汰普通人，留下最毒最有用的。
宋嵐英無論如何也想不出，如此陰毒兇險的手段出自於傀儡教。
她餘光覷見顧蘭君，他一動不動坐在位置上，不知在想什麽。
她收回視線，繼續聽小央講話。
很快，剩下的一批人身體急速腐爛，腐爛的肉如流水一般掉落，不一會就剩下皚皚白骨。
小央看著腐肉留下來，露出白骨，那些人一聲嚎叫都沒有過，異常平淡。
就這樣關押了一百多人的牢房變得寬闊，一個人也沒有了。
她蜷縮在婦人的屍骨邊，不知自己該去哪。
即便是成為幽魂，她仍舊感受著痛苦，尖叫嚎哭，逃不出這個煉獄般的石窟。
恍惚時，牢房又填滿了人。
這次她見到一開始她們是如何出現在這石窟裏，暈倒人醒來，不安地求饒，忍著嘔吐吃下綠色湯飯，陷入癲狂地抓撓身體。
只是這次有點不一樣，他們會塗抹血漿在活下來的人身上，腐爛會慢下來，但並不能維持多久。
後來，這一百多人又全都死去。
這次輪到給石窟的主人發怒，他抓耳撓腮質問空氣，為什麽失敗。
他把石窟裏所有東西都砸了，才冷靜下來。
石窟再次被災民填滿，這次剩下十個人時，石窟主人帶著這些人離開了，石窟也被一把火點燃，徹底封住。
恍恍惚惚不知多久過去，她離開石窟四處游蕩，後來遇見清流，於是便一直與他待在一起。
“小央，你還記得石窟主人長什麽樣嗎？長相特征，身量多高，看著年齡幾許？”
只要知道這個是誰，她便是真正觸到當年真相的邊緣。
是誰策劃？
背後之人是誰？
他們有何目的？
宋嵐英血液開始沸騰，額角突突直跳。
“你要知道那人長相做什麽，抓住他嗎？官府和武林已經介入調查，我們尋常百姓就不要摻和。”
宋嵐英難以置信看向顧蘭君，他異常平靜地直視他，言語不是疑惑，而是肯定的決斷。
她收回視線，激動的心虛霎時降至最低點，隨之嘲弄的一笑。
她太得意忘形，竟然差點就暴露了，“只是好奇而已，老話說相由心生，手段如此殘忍，這人是不是一副禽獸樣。”
“既然官府已經開始調查，而小央又是當年親歷之人，如果官府能通過小央的描述，加快速度找到當年的主導人，為十年前三百條無辜百姓報仇，將壞人繩之於法，這難道不好嗎？”
宋嵐英冷靜反問他，將自己的私心隱藏。
顧蘭君一時語噎，無措回道：“是我的錯，我以為你要去親自抓那個人。你的身體恢覆還要很久，這種危險的事有官老爺出馬就好了。”
他小心翼翼觀察嵐英的神情，雖然一拍平和，可是她的話語很是強硬，一字一句都在戳刺他。
他害怕了。“你在責怪我嗎，認為我是一個冷酷之人，自私無情。”
“你誤會了，我知道你是擔心我。”宋嵐英微微一笑，很是善解人意。
胡說，嵐英在作假，皮笑肉不笑，眼裏沒有一絲溫情。
顧蘭君心梗，感到委屈。
“小央姑娘，還請說說石窟主人長什麽樣，我代為傳達，讓官府早日抓到罪魁禍首。”顧蘭君無心在外人面前，展現真實的想法，幹脆遂了嵐英的想法。
宋嵐英轉眼，看著小央，淡然一笑，“小央姑娘，你放心說吧，顧公子會幫你傳達的，會選擇不暴露任何人的身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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